二爹无奈回到屋里,见春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本想给她倒水,却忘了,春儿却说已经喝过了。二爹沉默坐下,掏出短烟袋,熟练地装烟、打火、点燃,烟雾缭绕间,愁绪却未散。
春儿努力回忆,却只记得自己在灶房哭泣和二爹的照料,其余一片空白。二爹想问她,可她已经说了“不知道”,再问也无用。痛苦、困惑、头疼交织,两人相对无言。
二爹想到大爹大妈必定会逼他休妻,可春儿还不知自己的命运。他心乱如麻,决定先睡一觉。
“春儿,你也歇会儿,我困了。”说着去拿被褥。
“我叫春儿?”她睁大眼睛问。
“嗯。”
“你拿被子做什么?”
“睡觉。”
“睡哪儿?”
“你睡大床,我睡外屋小床。”
“我们不一起睡?”
“从来没一起睡过。”二爹闷声道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一靠近你,你就哭,缩成一团,我只好分开睡。”
“我以前都这样?那你……从来没碰过我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不能强来吗?我是你娘子啊!”春儿心疼他。
“我见不得女人哭。”二爹委屈涌上心头。
“我为什么哭?说过原因吗?”
“你从不说,我也不问,可能……你还没接受我吧。”
他抱起被褥要走,春儿拦住他:“相公,以前我不知道,但现在不行!我不能让你这样!”她含泪夺回被褥,利索地铺好床,拉他躺下。
二爹被她的举动惊住,暖流涌上心头,可随即清醒:“我……现在不困了,你先睡,我出去办点事。”
“你不愿和我睡?”
“不是,是大白天不能同床,这是规矩。”
春儿信了,柔声道:“那你快去快回,我等你。”
二爹出门,心潮起伏。春儿的转变让他惊喜,可又怕她只是短暂清醒。他坐在石墩上,思绪万千:“今晚真能同床吗?可她刚清醒,我不能趁人之危……”
大爹大妈那关怎么过?春儿说不清,他也说不清。
他走进果园,花香清风稍解烦忧。不知不觉走到二爷家,想请教,却又怕惹祸,最终只闲聊几句便告辞。
回到大屋,一场风暴即将来临,二爹心焦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