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妈,大妈,我嫂子不见了”大英焦急地喊着。
大爹,大妈一同出堂屋门,几乎是齐声问大英“快找啊!”。
“都找遍了”,
“你二哥呢?”大爹问。
“二哥也不在”大英说。
“会不会出去散心去了,地里人也下工了,应该在路上,回来问问见着没有”。大爹着急地说。
“那就等一会儿,看看”。
大奶奶说“这老二,是不是昨天没有让他到堂屋生气了?春儿不见了是大事,是不是知道我们的打算了?一气之下回了娘家,但娘家又问我们要人怎么办?”
想着想着哭了起来“老天爷啊,不能让我们安生安生啊,不是这个事,就是那个事,这可咋整啊”
“大爷说你哭啥,天还没有塌下来,就是天塌下来有爷们顶着呢,回屋去吧”
大奶奶是虚弱的身子,禁不起情绪的折腾,听了大爷的话,有了些底气就回屋了。
大爷问大英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我和妹妹在做饭,饭要好了,我认为二哥在屋里,就喊二哥准备吃饭,结果喊不答应,我就敲窗户,也没有动静,我就进屋,门是半掩者,进到屋没有人,我就出来给大妈说。
“快去看看,你二嫂衣服和行头在不在”大爷着急着给大英说。
“哎,我去看”
大爷又安排人在前后院子里找。
过一会找的人都过来说没有就见人
大英到二爹屋里仔细看了二嫂的衣柜,又去找梳妆匣子,百宝箱,发现这些都还在。
就去给大爷回复情况。
大爷听说儿媳的行头都还在,倒松了一口气,最起码没有回娘家。
大英、二英把饭菜都摆上了桌子,大爷和大奶奶哪能吃得下,只有让大英和二英哄着弟弟吃饭好上学。
大奶奶猛然想起事情,给大爷说“院门的雪爹问过没有?”
大爹拍了一下脑壳,说“你看我这脑壳,怎么不问问雪爹呢”
也顾不上让别人去,亲自到院大门,门侧的打更房问雪爹
院大门分两侧都有耳房,左侧是打更雪爹住房,右侧是兵器房,所谓兵器就是防范盗贼的几杆汉阳造土枪,长矛、大刀、戟类的长杆武器。
雪爹是祖祖的结拜异姓兄弟,原来单身,一直跟随祖祖,后来祖祖给成了家,就住在耳房。因为大爷带祖祖管事,又是大小丹营的保长,祖祖就让雪爹在大屋负责看家护院。
大爷问了雪爹,雪爹告诉大爷说“走了两个时辰了,两个人一起走的,没有说上哪儿去”
“雪爹,你咋不问问他们去哪儿”
雪爹说“大白天,我要问就显得多事了”
大爷说“雪爹,对不起,我着急了”
大爷也只有回到屋里。
大爷回到屋里,他要仔细地推敲这两天发生的事。
从大妈看到儿媳厨房的非正常作为,晕倒在厨房,然后儿媳失心疯病情暴露,接着儿子海龙说,儿媳的病突然好了,经二爷、二奶奶号脉说出病情,两人又突然失踪,这一连串的事情,不得不让人诧异和怀疑。
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,孝顺、忠厚,不会说假话,这次怎么让人怀疑在说假话呢?儿子和媳妇肯定有一个在说假话。莫不是儿子在对休妻上有抵触?真要是这样还好办,慢慢让儿子明白,这是过日子,不能让小孩过家家。
如果是儿媳在作假,那就非常可怕了,能够隐藏半年多才暴露出来,莫非以前的病都是装的,为的是不和儿子行房?,那么在灶房里臭臭臭,不是太作践丹门了?,如若是真病,情可原,如果是故意下作那可是天理难容。
想起了为娶这个儿媳,她娘家以哥哥没有娶亲为由,要了伍佰大洋。夏季她哥又来要走100大洋。这难道是骗婚?
从往日里看,除了儿子说得不行反而尖叫和猥琐样子外,没有其他智障病的表现。也可能是被表象所迷惑。
大爷想来想去,越想脑子越乱,索性不想了,还是先找人,把人找到再说。
二爹看到春儿对自己的信赖和托付,男儿的性情陡然而生,决定陪着娘子,搞清楚娘子的病因。如果非娘子的原因,愿意和娘子共进退。
“春儿,我陪你去吧,你的病刚好,但记忆没有恢复,以前你们家的事情也没有一点记忆,你一个人去我倒不放心”。
春儿说,“相公你愿意和我一起去?,那大爹和大妈哪里你怎么交代,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你去的,而且一见面一定逼着你休妻,可如何是好?”
“我们不能面对休妻问题,如果我不在,休妻就不成,如果我在休妻肯定,你也知道我是孝子,我不能违背大爹大妈包括爷爷的决定”
“那你和我走了,不是违背吗?”春儿疑虑着问。
“春儿,这不一样,我们去澄清你的病情,去寻找答案,如果有了答案,休妻或不能成为事实,最起码我们要争争,我们自己得搞明白,你说是吧?,我不能让你受不白之冤,不公平的命运”。
春儿面对自己面前这个男人,更加坚定了决心,既是前面是悬崖也要试试,相信一定能够找到真相,找到答案,更不想离开这个男人。
“那我们还等什么,说走就走!”春儿拉着二爹的手,眼睛里充满喜悦和信心。
春儿接着说“我拿不拿行头?女人家需要的”
、二爹说“啥都不拿,我们出去买,如果拿了,让大爹大妈以为,你就正好走了”
春儿眼睛雪亮地看着二爹“相公,我们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