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把情况给二爷夫妇介绍了,大爷直接了当地说,“那就是个智障、傻婆娘。海龙说她媳妇病好了,是被你大嫂吓好的。”
“就算是现在好了,保不住哪天又犯了怎么办?,二弟你说,还有弟媳,你们两个都是大夫,我听你们的。”
二爷说:“哥,我和梅子过去看看吧”大爷说:“好,海龙领着你们过去”。
二爹前面引路,二爷二奶奶紧跟,出了堂屋下石条台阶,过一个通往后宅的卵石拼花小道就到了左厢房,左厢房第二厢就是海龙屋。
到了屋里,春儿见有人来,赶忙站起来,眼睛盯着二爹,不知就里。
二爹指着二爷说“叫二爹,”又指着二奶奶说“叫二妈”
春儿半弯腰两手相搀,行了礼,嘴里甜甜地叫“二爹万福,二妈万福”。
二爷见了这个阵阵:“这不好好的吗?”,二奶奶高兴地答应着“哎,多乖的孩子”
春儿这一甜甜地叫,到给二爷和二奶奶出了难题,说话怎么开口呢?
还是二奶奶精明,脑子反应快,“春儿我们见过面吗?你认识我吗?”
春儿摇头说“,没有印象,不认识,”,你忘了你家相公领着你到我们家玩了,还在我们家吃过多次饭,你都不记得了”
春儿还是摇头说“没有印象”。
二爷说:“我们经常见面,在你大爹的堂屋里,你都不记得吗?”,
“堂屋?谁家堂屋,直摇头”
二爹在一旁着急地使眼色,春儿根本不理会。
二爷回过头,看看二爹,嘴巴一撇,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动作,这个动作只有二爹明白。
二奶奶被这个春儿搞得莫名其妙,刹那间激活了兴趣上来。
“春儿,你过来,让二妈给你号号脉,”
春儿说“好摸是啥子?,做什么用的?”,
二爹已经够丢人了,给二爹都说的春儿好了,现在搞成这样,“听二妈的”嘱咐春儿。
二奶奶拉着春儿纤细而稚嫩的手“哎吆,这蹄子手这么好看,摸着都舒服,比娘年轻时还好看”
春儿听了红晕一下子敷上脸颊。不好意思地说“哪有啊,二妈年轻时肯定是最美丽的”。
二奶奶听了喜滋滋地“看看,这那个像有病的人,还这么会夸人,夸得老娘心里直跳腾”
来来来,让二妈给你看看,说着拉着春儿坐下来,
号了很久,脉搏都很正常,“孩子,你应该得了失忆症”。
“失忆症?就是说忘记过去?”。春儿说。
“我看是的,让你二爹给你再号号,他的医术比我高”二奶奶指着二爷说。
春儿说“那能行吗,二爹是大辈子爹,要摸我的手么?”一边看着二爹,一边求助的眼神。
二奶奶说“孩子,有病不忌医,没事,医生心里只有病人,没有五谷八杂的东西哈”
二爹说“想啥呢,咱家男女老少都是二爹看过的,整个大小丹营,二爹都在看”
春儿“那行”,说完把刚抹下来的袖子,又挽起来,而且挽得高高的,露出雪白冰肌般的胳膊说“二爹你‘好摸吧’,不许动歪念哈,”说完闭上眼睛,扭头不看二爷,却看着二爹。
春儿的告诫让二爷苦笑不得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不接春儿伸过来手,好像不合适,接了手就接受了告诫,正在发愣。
二奶奶对春儿幼稚的话,逗得哈哈大笑,“你这孩子真逗”,一边推着二爷的手说:“看吧看吧,童言无忌”。
一边捂着嘴笑,“美女可是你侄媳妇,不许动歪念哈”,说完又大笑个不停。
二爷拉过春儿的手一边把春儿拉得过高的袖子往下拽了下来,一边说“袖子不用挽这么高,哎,这胳膊真美!”说完也风趣地笑着说“侄儿真有福气,这么美的娘子,神仙也动心哈”
二奶奶急了,“贫嘴啥呢,快号脉吧”。
二爹被春儿的话逗得差点笑出来。疼爱地看着说话智商等于零的娘子。
二爷号了一阵子春儿的脉,心里疑团重重,嘴里却说“没事,从脉搏看,很正常”。
二奶奶看着二爷,知道他可能号出什么来,就说“孩子没事,我们就先走了,你大爹还等着呢,海龙,你陪春儿,我和你二爹到堂屋”。
二爹“嗯、嗯”两声,起身送二爷、二奶奶出屋。
出了屋,二奶奶就问,“相公,你号出什么来么?”
二爷说,“她这个脉像是假脉像,号着不细心就被迷惑,其实,脉像是受神经支配的,她的神经受过损害,神经流很微弱,可能部分神经壁很薄很薄,就是说不能受刺激”。
“那怎么办?吃药能治好么?”。
二爷说“吃药,修养只能是维持,关键是不能受激烈刺激,以前的失忆是记忆神经被压迫,造成的,现在通路了,但若再受刺激有可能比原先更严重,或者就是不能控制”。
二奶奶问“就是说,神经错乱?”
“嗯,有可能”二爷说。
二奶奶说“可怜这两个孩子,该怎么办哪”。
“把病情给大哥大嫂说清楚,拿主意还是大哥拿,我们尽医者心吧,这种事可不敢插言,梅子,当心你这张嘴,口无遮拦”
“当心你吧,你把不住就把哥的事当做自己的事,经常都是这样,你还说我”
“好好好,我们俩都注意好么,这牵涉两个孩子的命运,也牵涉大哥大嫂对家庭变故的决定”
二奶奶说“知道了,你娘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”
“这就好,这就好”
转眼就到了堂屋,大爷,大奶奶已经等得很焦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