淅水码头笼罩在寒江渔火的微光中,赌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押注声。牛清波押着鸡冠子,带着乡团悄然包围了赌场。为防打手抵抗,他特意多调了人手,将赌场围得水泄不通。
差役头高声喊话:“里面的人听着!你们已被乡民团包围!有要犯藏匿其中,所有人双手抱头,排队出来!若敢抵抗,枪子无眼!”
话音未落,赌场里顿时乱作一团。不一会儿,门被推开,赌徒们战战兢兢地举手走出。牛清波厉声指挥:“本村人站左边,外乡人站右边,不许乱动!”
鸡冠子被押上前辨认,发现出来的大多是本村游手好闲的赌徒和小二,赌场核心人物一个未见。
“再不出来,我们就杀进去了!”差役再次警告,可里面依旧无人应答。
“冲!”牛清波一声令下,差役破门而入,却很快回报:“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个地洞!”
“堵住洞口!”牛清波冷笑,“去找台风车,搬柴火来,熏他们出来!”
不一会儿,浓烟滚滚灌入地道。几个差役押着被捆成粽子的赌场庄主、打手及几个陌生面孔从码头边走来——原来牛清波早在地道出口埋伏,出来一个绑一个,无一漏网!
与此同时,二奶奶和英子带人包围了客栈,分守前后门。二奶奶亲自带人冲进储物间,两个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制服。
“海龙!”“二哥!”二奶奶和英子焦急呼唤。
“我在这儿……”二爹虚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。循声望去,只见他被绑在柱子上,披头散发,满脸血污。
“这帮畜生!”二奶奶泪如雨下,差役们赶紧上前解绑。英子见二哥奄奄一息,哭喊道:“二哥!你撑住啊!”
二爹被松绑后几乎昏厥,二奶奶拍着他的脸急问:“春儿呢?”
“她……逃了……我叫她回家找她哥……”话音未落,二爹彻底晕了过去。
英子脸色骤变:“坏了!春儿若真去找鸡冠子,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二奶奶强压怒火:“先救海龙!”她吩咐差役将二爹抬到客房,又命人打水清洗、换衣。看着二哥遍体鳞伤,英子泪流不止,咬牙道:“我这就去宰了鸡冠子!”
“站住!”二奶奶厉声喝止,“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春儿!那孩子命苦,若再落入虎口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“英子,你带人去帮清波,我守着你二哥。”
正说着,差役来报:“团长派人来了!”“二妈,我知道了,我不该耍性子。那你一个人行么,我留下吧,派别人去?”英子眼眶泛红,带着一丝担忧说道。
二奶奶坚定地摇摇头,说道:“你去最合适,我这边能应付得来。你快去快回,把这边二爹已经找到,但春儿失踪的情况告诉牛清波。另外,看看赌场那边的审讯进展如何,有没有新的线索能找到春儿。”
英子咬了咬嘴唇,点点头:“好,二妈,我这就去。你自己一定要小心。”说完,便带着两名差役匆匆朝着赌场的方向赶去。
二奶奶看着英子离去的背影,微微叹了口气,转身又回到二爹的床边。此时的二爹,经过简单的洗漱和休息,气色稍微好了一些,但依旧十分虚弱。
二奶奶轻轻握住二爹的手,轻声问道:“海龙,你再仔细想想,春儿逃走的时候,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,或者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二爹微微睁开眼睛,眼神中透着疲惫与迷茫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当时迷迷糊糊的,只记得让她回家找她哥,别的……别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。”
二奶奶轻轻拍了拍二爹的手,安慰道:“没事,海龙,你先好好休息。我们一定会找到春儿的。”
另一边,英子带着两名差役赶到赌场。牛清波正在审讯室里,与赌场庄主和几个土匪对峙。英子走进审讯室,牛清波抬头看了她一眼,问道:“英子,二爹找到了吗?情况如何?”
英子赶忙将二爹已被找到,但春儿失踪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。牛清波听后,眉头紧皱,说道:“看来春儿的下落是目前最要紧的事。这边赌场的人,我们正在审讯,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关于春儿的线索。”
这时,一名差役走进来报告:“牛团长,经过审讯,这帮人大多只知道绑架是庄主和几个土匪主谋的,关于春儿,他们表示不清楚。不过,有个土匪说,庄主好像和一个神秘人有联系,这个神秘人似乎对丹门的事情很感兴趣,会不会和春儿失踪有关?”
牛清波思索片刻,说道:“继续深挖这个神秘人的线索。另外,通知所有兄弟,加大搜寻春儿的力度,特别是码头周边和通往春儿家的路上,一定要仔细排查。”
英子在一旁说道:“牛大哥,我也留下来帮忙吧,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。”
牛清波点点头:“行,那你就留下来协助审讯和搜寻工作。大家都打起精神来,一定要尽快找到春儿,不能让二爹再担心了。”
于是,众人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,一边继续审讯赌场的相关人员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;一边派出人手,在码头及周边地区展开大规模的搜寻,希望能早日找到春儿的踪迹,解开这个谜团,让二爹能安心,也让整个丹门能放下心中的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