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儿娘看到儿媳执意要走,就又坐在了草桔地上嚎啕大哭起来,大家都慌了,不知道怎么收场,面临的事实是,鸡冠子是回不来了,春儿嫂决意要回娘家,就剩春儿娘一个人,这可咋办。
这时的春儿嫂看到春儿娘这样连看都不看,脸色铁青。看来是决意已定,断无后头之意。
二奶奶急中生智,实际也是病急乱抓葯,抱着试试的想法,拉着春儿嫂到一边说”她嫂子,你看现在这个节骨眼,不管怎么样,你还是姬家的媳妇,就是要回娘家也要走到礼上,你说对不?”。
二奶奶继续说“你们是一家人,家人出了事情,不能不管不顾各自飞。再怎么说你们往日的情分还在吧?,从孝道上讲,你这叫不孝,做人不能这样,你想想”。
“鸡冠子就不是个人,你看他做的那些事,我怎么能和他在一个锅里吃饭,一个床上睡觉?,我家再穷,穷的有志气,也是站的直,走的正的人家,断不会做男盗女娼的事情。过去我是傻子,什么都不知道,他们一家人瞒着我,现在我知道了,二婶你说,我该怎么办?”。
“看来他嫂子是个有骨气,有性格的人,但事情遇到了,我们自己要冷静的处事。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,你一气之下,一走了之,你今后的路可咋走?,你回娘家,你娘家人还是要把你送回来。除非你有休书,谁给你写休书?,还不是要姬家长辈做主?既是你有休书,你在娘家更抬不起头,让你的父母、兄弟姐妹都抬不起头,你说呢?”
一直铁青着脸、硬着心肠的的春儿嫂被二奶奶一席话说得伤心起来,眼眶开始盈泪“二婶,我也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突然发生的事,也没有办法再接受这一家人了,我的悔恨又有谁能知道?我好好的一个姑娘,姑娘时心气也是很高,却瞎眼嫁给这个畜生,我该怎么办”。
“那你看看你婆婆,她是坏人吗?,鸡冠子做坏事她参与了么?她知道吗?,以前的事情也都是后来发生了,你娘才知道的。可怜天下父母心,她作为母亲不让你知道是怕这个家乱了。但你知道了又如何?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这是千年古训,你能破得了吗?,世上有好多不如意的夫妻,都是凑合着过。你要不能接受,就要有接受千倍的承受能力和勇气,你有么”。
英子是要出嫁的姑娘,很快就要和牛清波组成一小家,一直心气很高,一向要强的女子,看到这一家的下场,不由地伤感起来,这就是家么?什么是家破人亡?,昨天这个家还好好的,顷刻之间土崩瓦解。看着这婆媳两个一个要走,一个怕走,哎,这个凄惨的场面,英子实在看不下去。眼泪在框里打转。鼻子酸红,为了不让情绪崩溃,强忍着快失控的情绪,跑过来和二奶奶一起劝说春儿嫂。
春儿娘凄厉的哭声使在场的人无不触动。
二爹则一直蹲下来劝说春儿娘,“娘,别哭了,别哭坏身子,我二妈在劝说嫂子,我想嫂子是懂事的,就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突然发生的事,等她情绪好些,我也去劝说,首先你要好好的,不要埋怨嫂子,这种事搁在谁身上,都会一时接受不了的”。
大爷在旁边,蹲下不是,站着不是,面对着墙,颇为伤感。好端端的一家人,一下子就成了这样。听到二爹劝说他岳母的话,作为亲家也应该劝说几句。虽然他儿子绑架了自己的儿子,这仇恨不共戴天。
但好人心都是软的,必定事情已经过去,鸡冠子已经伏法,面对面前的亲家,刚失去老伴,现在又要失去儿子,女儿的失踪,儿媳要走,这种打击,谁能受了?。
擦了擦湿润的眼睛,走到春儿娘跟前“亲家,别哭了,别哭坏身子,我儿说的在理,你媳妇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突然的打击,他二妈正在劝说,你要挺住,今后的日子还长。”
春儿娘慢慢停住了哭声,却不住地抽泣,二爹轻轻拍打着春儿娘的身子。
“海龙,你还管我么,”春儿娘抽泣着问二爹。
“你是娘啊,怎么不管,鸡冠子做了不是人的事,娘没有做啊,各是各的,爹和娘都是好人,还有嫂子,还有春儿......。”提到春儿,二爹眼圈又红了。
大爷看到儿子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痛,但他强忍着,用伤心的心去慰藉春儿的娘,如果是当爹的遇到,可能不如自己的儿子坚强和善良。
“亲家,你可听见了吧,我们还是亲家,我们专门会管你的,海龙还是你的女婿,等他嫂子好些了,我们送你们回家,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办,她二妈、海龙、英子和海龙都是一夜没有合眼,海龙被土匪折磨了几天,让他好好休息了,但首先你要好好的,他才放心”。
春儿娘听了,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好意思,光顾着自己,海龙这样还守在自己跟前劝说自己,真是老不如小。
“海龙,,扶我起来,我要回家”。
那边春二嫂已经在二奶奶和英子的劝说下,不再再固执要回娘家。三个人走了过来。
“妈,咱们回家吧”春儿嫂子说完,过来搀扶着春儿娘。
“我去送他们回家,也看看他们的生活情况”。大爷对二奶奶说。
二爹说“大爹,我去!”“你和你二妈、英子,在这里先睡一会儿,我去去就来”。
二奶奶说“也行,我们稍打个盹,下午准备回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