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老师有了亲密接触后,栀子在上课时常常走神。尽管老师呈现出的冠身是女性模样,但栀子心中,无论这冠身还是真身,老师都只属于自己,这份占有欲不时让她想入非非。
老师的性感与妩媚,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,撩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。男同事们看着老师,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春心荡漾的神色,而女同事们则满是羡慕地盯着老师那充满诱惑的曲线,那曲线仿佛有着无形的魔力,让人忍不住心生冲动。老师身上那件中国式桑蚕丝旗袍,更是如同量身定制一般,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,却没有一丝褶皱和堆积,显得恰到好处。男同事们虽然心里对老师有着各种想入非非的念头,但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。
栀子的男同事辛克,是公司里响当当的大牌设计师。他的身边围绕着不少女同事,有的献媚讨好,有的殷勤有加,甚至还有人毫无底线地直接表白,可谓美女如云。若不是栀子对老师有着极度深厚的感情,或许也会成为她们中的一员,毕竟辛克的条件实在是无可挑剔,就像一颗耀眼的明星。
第一天课程结束后,辛克就对老师赞不绝口。他跟同事们说:“太不可思议了,她就是我梦中多次神交的女神。”一般人只当他是说着玩,毕竟做个梦也不足为奇。但这却引起了栀子的注意,出于好奇,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辛克。
辛克身材高大,面容英俊,是从法国留学归来的海归。他戴着一副金丝边近视镜,优越的自身条件让他显得有些清高,难以与人相处。对待女孩也是如此,女孩们越是往他跟前凑,他就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她们,仿佛他天生就是那种等待高端女人来征服的男人。
有一天下课,辛克独自一人跑到老师的教课室,许久都没有出来。栀子一直在暗中观察,直到上课的钟声响起,老师和辛克才双双从教室出来,走向演示厅。上课时,栀子一直留意着辛克,而辛克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,老师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。栀子在心里暗骂:“这个贱男人,也太没底线了,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看老师的。”
中午时分,公司里的人有的选择在食堂吃饭,有的则喊外卖。老师经常在食堂就餐,而栀子一般都是叫外卖。为了监视老师和辛克的一举一动,栀子也来到了食堂。她来得比较晚,不少人已经开始用餐了。栀子顺着食堂的桌子空隙寻找空位,恰好看到老师和辛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,两人有说有笑。
栀子毫不客气地拉过一把椅子,在他们的桌子旁坐下。她笑着对老师说:“老师,您早来了啊。”慧贞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栀子又转向辛克,问道:“你也在这儿?”辛克对这个不速之客很不客气,板着脸说:“这是两人的桌子。”栀子微微一笑,回应道:“又没规定不许加人啊,你看那边有同事三人一起坐的,还有四人一桌的呢。”辛克被气得无奈地直摇头,他看了看老师,此时栀子也看向老师。老师开口说道:“吃个饭而已,何必这么较真。”辛克望着老师,老师却面无表情。栀子故意把吃饭的声音放大,辛克被气得放下筷子,不再吃饭。
然而老师并没有离开,辛克只能坐在那里生闷气。栀子一边吃一边问老师:“老师,您怎么和一个不懂风情的男生一起吃饭呀?”慧贞说:“不就是吃个饭嘛。”栀子接着说:“老师,那我们以后天天一起吃饭好不好?”慧贞回答:“可以啊。”辛克听到老师答应和栀子一起吃饭,便对慧贞说:“老师,那我先走了。”慧贞点了点头。辛克走后,慧贞对栀子说:“栀子,你有点过分了,吃个饭而已,没必要这么认真。”
栀子委屈地说:“老师,是他先小气的,他说这是两人的桌子,不让我坐。”
慧贞语重心长地说:“大家都在一个公司,以后还要合作呢。”栀子乖巧地点点头,说:“嗯,老师,我知道了。”吃完饭,栀子和老师一起回到了教演厅。
晚上,栀子来到老师的房间,慧贞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。像往常一样,两人紧紧相拥,以此慰藉一天的思念。之后,两人洗漱完毕后上床,相拥而眠,继续讲述那些过往的往事。但这几天,栀子感觉老师有些变化,老师的精力没有以前那么充沛,说话有时也带着敷衍的意味。
栀子心里犯起了嘀咕:“是我多心了吗?不行,不能对老师的感情产生怀疑。”想着想着,她在慧贞的臂弯里温馨地进入了梦乡。
午夜时分,栀子醒来,迷迷糊糊地问老师:“怎么还是午夜啊?”慧贞在栀子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,温柔地说:“亲爱的,你今天还没接着讲故事呢。”栀子揉了揉眼睛,问道:“老师,昨天讲到哪儿了?”慧贞回忆道:“讲到你去西海公主那里搬救兵,想要恢复咱们的环法之巅城和鹿邑寨。西海公主问你发生了什么情况,你告诉她,我们结婚当日,凌坦墟主带领人马劫婚,你遭受了惊魂的两天两夜,后来婵潇入主了凌坦墟。”栀子说:“老师,今天咱们不讲婵潇了,讲讲辛克怎么样?”慧贞轻轻掐了一下栀子的脸蛋,笑着说:“辛克有什么好讲的?看来你是吃醋了吧?我和他都是男人,你有必要吃醋吗?”栀子气鼓鼓地说:“我看那辛克看您的眼神直勾勾的,一刻都离不开,太贱了。而且全公司的男人都在议论您,说您太性感了,简直就是魔女的化身,都想和您有哪怕一夜情呢。”慧贞解释道:“我这是冠身,实际上我是男生啊。”
栀子接着说:“我听人议论,辛克说在您没来之前就经常和您‘神会’。您的冠身法术已经修炼得出神入化,谁知道在冠身的时候您是不是变成了女性的真身呢?”慧贞闪烁其词地说:“我有那么高的法术吗?”栀子委屈地说:“您的法术高深莫测,我哪知道啊。您也没教我《归隐驻颜大法》,我没亲身体验过,怎么能知道您在冠身的时候是不是女性真身呢?以前好像听您说过,没把男人那话儿丢掉,但也没说您是不是已经具备两性人的法力呀。”慧贞安抚道:“亲爱的,你想多了,睡吧。”说完,她转过身去睡了。
栀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辛克说的“神会”,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。辛克看老师的目光是那样深邃和目不转睛,他们是不是经常一起吃饭,是不是借故出去约会?辛克去老师办公室,是不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?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,那辛克是不是也重生了呢?
辛克究竟是谁重生的呢?如果辛克是重生之人,那西翼长者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?栀子越想越觉得可怕。睡在自己身边的人,竟然是两性人,还可能有着和自己一样深情的风流韵事。她暗暗下定决心:一定要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弄清楚,首先就从辛克查起。
可是,自己这样做对吗?另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响起:“栀子,你爱不爱你的老师?”栀子在心里坚定地回答:“爱,爱得根深蒂固,海枯石烂。”那个声音又说:“那你就要相信他。”栀子辩解道:“我对他的真身从来没有怀疑过,但他的冠身法术已经修炼得出神入化,在冠身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变成女儿真身了呢?”
那个声音继续问道:“如果查到的结果真的是你猜测的那样,你能接受吗?”栀子苦恼地说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栀子的脑子一片混乱,索性不再去想,闭上眼睛,昏沉沉地似睡非睡。
在环法之巅的时候,栀子第一次被西翼长者抱进寝宫,是因为自己的玲珑球引起了西翼长者的怀疑。金甲二法师用暗器伤了她,西翼长者的那一掌也差点要了她的性命。后来误会解除,栀子报仇心切,学法术学得很快,就被封为妖焰环法团首领。在她担任首领期间,有一个男孩来到环法之巅学法术。这个男孩身材高大英俊,是慕名而来的。问他名字,他说叫辛亮。他是那种让女孩敬仰的男孩,不爱说话,性格清高,不愿搭理女生,但唯独对老师毕恭毕敬。因为老师的冠身只有栀子一人知道,是西海公主告诉她的,其他人包括两个法师都不知情。所以在栀子看来,男孩喜欢老师这件事就像一个笑话,她从来没有干涉和留意过。
西翼长者还特别照顾这个叫辛亮的男生,单独教了他男生的法术,还多次单独带他出去办事。后来,这个男生就被派到议事大厅做文官。
有一次,栀子到西翼长者的寝宫,看到了辛亮的玉牌,她想都没想,更没有去追究。因为辛亮是西翼长者议事厅的文官,她觉得没什么可怀疑的。
和辛亮一起来的还有婵潇,她长得美如仙女。栀子看着他们俩,觉得他们就像是天生的一对,男生高大英俊,女生美若天仙。环法之巅的名气很大,世人皆知。栀子问他们是不是一起的,他们都摇头否认。
两人在一起的机会很多。辛亮被派到环法之巅议事厅做文官,婵潇被任命为环法团副首领,而这一职务还是栀子一手提拔的。
有一次,西翼长者外出,文官辛亮来找婵潇,婵潇向栀子请假,说去议事厅帮忙。栀子没多想就答应了。当栀子到环法团去领装备和材料时,顺便想去看看婵潇的工作情况。结果金甲二法师告诉她:“文官今天请假了。”栀子又问:“婵潇来了吗?”金甲二法师说:“没这回事呀,这文官一天到晚都没什么事干,就是巅主的跟班,像私人秘书一样,哪有那么忙啊。”
栀子回去后,第二天婵潇来上班,栀子问她:“昨天的工作干完了吗?”婵潇说:“什么工作?”栀子说:“文官辛亮借你到议事厅帮忙啊。”婵潇说:“哦,昨天的事啊,忙完了,两个人做很快就做完了。”栀子为人厚道,见自己的妹妹说谎,就想着可能是两人约会,不好意思说,算是善意的谎言吧。
清晨,栀子早早地起床,回忆着昨天的梦。这真的是梦吗?不,这明明是曾经发生过的真真切切的事情。她心想,婵潇有没有重生呢?而辛亮的确是重生了,现在名叫辛克,这也太巧了吧?
像往常一样,栀子洗漱完毕后,和西翼长者一起吃完早餐。出门前,两人再次相拥亲吻,然后从不同的路上走向共同的教演大厅。
栀子预感到一场更加残忍凶险的阴谋即将到来。